论自由贸易

亚当·斯密1776年3月9日

每个使用他的资本支持国内产业的个体，都必然会努力引导这个产业，使其产出具有尽可能大的价值。

(资料图)

产业的产出是它增加到所用主题或材料上的价值。随着这一产出的价值大或小，雇主的利润也会相应地大或小。

但是，任何人只是为了利润才会用资本支持产业；因此，他总是会努力将资本投入到那些产出可能具有最大价值的产业，或者能用最多的货币或其他商品进行交换的产业。

然而，每个社会的年收入总是恰好等于其产业全年产出的可交换价值，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那可交换价值。因此，每个个体都会尽量用他的资本支持国内产业，并引导产业使其产出具有最大的价值；每个人都必然努力使社会的年收入尽可能大。

一般来说，他确实既没有意图促进公共利益，也不知道他在多大程度上促进了公共利益。通过支持国内产业而非外国产业，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利益；通过引导产业以使其产出具有最大价值，他只是想谋求自己的利益，在这一点上，他与许多其他情况一样，被一只无形的手引导去促成一个并非他本意的目标。

这对社会来说并不总是坏事。当他真正打算促进社会利益时，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比较有效地促进了社会的利益。我从未见过那些自称为了公共利益而经商的人做过多少好事。事实上，这在商人中并不常见，也不需要用很多话来劝阻他们。

显然，每个个体都能比任何政治家或立法者更好地判断，在他的当地情况下，他的资本可以投资哪种国内产业，以及哪种产业的产出可能具有最大的价值。

试图指导私人如何使用资本的政治家，不仅会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关注，还会承担一种不仅不能安全地委托给任何个人，也不能委托给任何议会或参议院的权力，这种权力在那些愚蠢和自负到以为自己适合行使这种权力的人手中将是最危险的。

一个国家在与外国国家的商业关系中的利益，就像一个商人与他交易的不同人之间的利益一样，尽可能地以低价购买并以高价出售。

然而，当一个国家通过最完全的贸易自由鼓励所有国家将其需要购买的商品带给它时，它最有可能以低价购买；出于同样的原因，当其市场因此充满了最多的买家时，它最有可能以高价出售。

在本章前面的部分，我已经努力在商业体系的原则下展示，对于那些被认为贸易逆差的国家，对进口商品施加特殊限制是多么不必要。

然而，关于贸易平衡的整个学说是最荒谬的，不仅是这些限制，几乎所有其他商业规定都是基于这个学说。这个学说认为，当两个地方相互贸易时，如果平衡保持稳定，它们都不会输赢；但如果平衡在某种程度上倾向于一方，一方会输，另一方会根据它偏离平衡的程度获得收益。

两种假设都是错误的。通过补贴和垄断手段强制进行的贸易可能是不利的，通常是对于那个意图建立这种贸易的国家不利，我将在后面努力证明这一点。但是，在任何两个地方之间自然而然地进行的贸易总是有利的，尽管并不总是对双方同样有利。

然而，正是这样的格言教导国家们，他们的利益在于使所有邻国变得贫困。每个国家都被教导要用嫉妒的眼光看待与其进行贸易的所有国家的繁荣，并将它们的收益视为自己的损失。本应在国家之间，就像在个人之间一样，成为联结和友谊纽带的商业，已经成为纷争和敌意最丰富的来源。

在当今和前一个世纪，国王和大臣们的多变野心对欧洲的安宁造成的危害，还不如商人和制造商们的无理嫉妒。统治人类的统治者们的暴力和不公是一个古老的恶，恐怕人类事务的性质很难找到解决办法。

但是，商人和制造商们的卑鄙贪婪、垄断精神，他们既不是、也不应该是人类的统治者，尽管无法纠正，但可以很容易地防止它们干扰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安宁。

毫无疑问，最早发明和传播这一学说的是垄断精神；而最早教授这一学说的人绝不像相信这一学说的人那样愚蠢。

在每个国家，广大民众的利益总是尽可能从最便宜的地方购买他们需要的东西。这个命题如此明显，以至于试图证明它似乎是荒谬的；如果不是商人和制造商们的利益诡辩混淆了人类的常识，它本来不会被质疑。在这方面，他们的利益与广大民众的利益是截然相反的。

然而，邻国的财富虽然在战争和政治上危险，但在贸易上无疑是有益的。

在敌对状态下，它可能使我们的敌人拥有比我们更强大的舰队和军队；但在和平与商业状态下，它同样必须使他们能够与我们进行更大价值的交换，并为我们的直接产业产出或用产出购买的任何商品提供更好的市场。

富人比穷人更有可能成为其邻里勤劳人民的好顾客，同样，富裕的国家也是如此。

节选自《国富论》，人文经济学会重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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